正月初二的晨光带着新年特有的暖意透过养心殿的菱花窗棂时被窗上贴着的菱形红纸剪花切割成细碎的红金光影落在金砖地面上像撒了一把掺着胭脂色的碎星。
殿外廊下挂着的新宫灯还没撤去红绸面绣着 “雍正元年” 的云纹风吹过时轻轻晃动映得殿内的龙涎香气息都添了几分柔和 —— 这是江兰成为养心殿固定当差的第三日也是新年里御前当差的头一个忙日按规矩辰时前需磨好琥珀色的徽墨、备好温在八十五度的雨前龙井等皇上处理完早朝后的军机简报便要进内间伺候批阅奏折。
江兰提着黑漆托盘轻步走进外间时见几个负责洒扫的小太监正踮着脚擦拭御案旁的博古架架子上摆着的青瓷瓶旁新添了一支红梅是昨日内务府刚送来的花瓣上还凝着细小的水珠。
负责添炭的老太监正小心翼翼地往炭盆里加银霜炭炭块碰撞时发出 “叮” 的轻响却不敢溅出半点火星 —— 御前的规矩连添炭都要做到 “无声无烟”。
她刚将银壶放在铜制铁架上调整好悬火的高度就见玉露端着一个天青色的瓷碗从内间走出来。
碗沿描着细白的缠枝纹里面盛着刚换的清水是给御案上那方端砚添水用的。
玉露比江兰早进御前三个月原是专司添水与整理蓝签奏折的宫女论资历、论对御前流程的熟悉度都该比江兰更受器重。
可自从江兰来后苏培盛总让江兰协助研墨(皇上曾说江兰磨的墨 “浓淡合宜”)整理奏折时也常让江兰分类红签急件甚至前几日皇上还直接跟江兰说 “把江南织造的奏报递过来”—— 这些细节像针一样扎在玉露心里让她看江兰的眼神总带着几分藏不住的酸涩。
“江兰妹妹今日倒是来得早。
” 玉露的声音刻意放得柔缓带着几分新年里的热络可目光却像带着钩子扫过江兰手里握着的墨条 —— 那是苏培盛前几日特意从内务府取来的徽墨墨身刻着 “胡开文制” 的细字比普通墨条细腻三分磨出的墨汁带着淡淡的松烟香是皇上最惯用的品类。
玉露自己用的还是杂役房按人头发的普通松烟墨磨出来总带着几分杂质。
“回玉露姐姐苏公公昨日特意叮嘱今日要处理的江南织造奏折多需提前磨好墨备着奴才怕误了时辰便比往日早来一刻钟。
” 江兰躬身回话时特意将双手贴在裤缝上姿态放得谦和 —— 她不是没察觉玉露的敌意前两日就有两次暗中的绊子:一次奉茶时玉露抢在她前面端着银壶去内间却因没掌握好炭火温度茶水凉了半分被皇上淡淡地说了句 “再换一盏”;另一次整理奏折玉露故意将两本红签急件混在蓝签里江兰发现后没声张只是悄悄归位还特意帮玉露掩饰说 “许是风吹乱了签子”。
江兰不想因这些小事起冲突御前做事安稳比争强更重要。
可玉露却没打算顺着这个台阶下。
她走到砚台旁故意放慢添水的动作清水顺着碗沿缓缓流入砚台泛起细小的涟漪她的目光却死死盯着江兰磨墨的手:“妹妹倒是好运气刚进御前就能用这么好的墨还能得皇上开口吩咐差事。
不像姐姐来了三个月也只敢在添水时多看看御案连皇上的脸都没敢仔细瞧过。
” 她说着手指轻轻碰了碰砚台边缘语气里的酸意像泼洒的醋满殿都能闻见。
江兰握着墨条的手没停依旧按苏培盛教的节奏 —— 顺时针转动每圈的力度都控制在 “能磨出墨汁却不损墨条” 的程度每磨三圈就停一停让墨汁慢慢渗进砚台的纹理里。
她抬头笑了笑语气依旧平和:“姐姐说笑了奴才只是按规矩做事。
皇上留意的是差事办得好不好不是谁来办。
姐姐添水添得仔细皇上肯定也看在眼里。
” 这话像戳中了玉露的痛处 —— 她添水添了三个月皇上别说留意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过。
玉露看着江兰手腕转动时平稳的弧度看着墨汁渐渐泛出的琥珀色心里的嫉妒像野草一样疯长。
她想起昨日江兰整理奏折时皇上目光扫过江兰递奏折的手停留了足足两息;想起苏培盛总把 “皇上惯用的墨条”“皇上爱喝的茶温” 这些细节告诉江兰却从不跟自己说。
她攥紧手里的青瓷碗指节用力到泛白碗沿硌得手心生疼一个阴沉沉的念头渐渐成型:若是江兰办砸了差事皇上会不会就不再留意她了? 就在这时内间传来苏培盛低沉的声音:“皇上处理完简报了都把手里的事停了准备伺候。
” 江兰连忙加快研墨的速度墨条在砚台里转动的 “沙沙” 声变得更有节奏墨汁已经磨到了刚好的浓度 —— 用指尖蘸一点能拉出细而不断的墨丝正是皇上写御批时最喜欢的稠度。
她刚想停下就见玉露突然转身说要 “去内间看看御案是否摆好”脚步却故意往砚台方向偏了半寸路过江兰身边时右肩 “不小心” 撞在江兰的左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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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大清卷王开局给雍正打工第27章 同僚的嫉妒来源 http://www.xmzxsj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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