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屏幕上那张毕业日的老照片树荫下的男生戴着银色方表盘的手表站姿清瘦。
心跳像被什么攥住了又慢慢松开。
江逾白推开门示意我进去。
休息室里飘着淡淡的茶香青瓷茶具摆在茶几中央水汽微微升腾。
一个女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素色旗袍头发挽成低髻手指轻轻搭在杯沿上像是等了很久。
“妈。
”江逾白轻声叫她。
她抬眼看向我目光不急不缓地扫过我的脸然后落在我的衣服上——一件洗得发白的棉质衬衫领口有些轻微磨损。
我没有穿特意准备的新衣也没化妆。
来之前我想过要不要换件更体面的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我不想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
“坐。
”她说声音温和却听不出温度。
我在她对面坐下江逾白站在我身后没有立刻落座。
“听说你母亲在菜市场摆摊?”她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卖什么?蔬菜还是水产?” 空气忽然沉下来。
我没有抬头看她而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指尖有一点墨迹是刚才写笔记时不小心蹭到的。
这双手不是用来讨好谁的也不是羞耻的证据。
“卖卤味。
”我说。
她点点头像是早有预料。
“辛苦吧?每天几点收摊?” “早上五点开张下午两点收。
”我说完顿了顿“她做的鸭脖很好吃同学来家里玩都爱吃。
” 她没笑只是把茶杯放回托碟发出一声轻响。
“家庭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很大。
”她说“习惯、眼界、说话方式……都是从小一点一点养成的。
你说是不是?” 我没答。
我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伸手拿起旁边一只玉镇纸通体乳白雕着简单的云纹放在手心摩挲了一下才缓缓放回原处。
那是种无声的提醒:这是她的世界规矩由她定。
我伸手想去拿手机指尖刚触到边缘那块玉突然一滑沿着茶几斜面滚了下来。
我伸手去接差了一寸。
它摔在地上裂成三片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我僵住。
她没动也没说话只是抬起手腕用翡翠镯子轻轻磕了下桌面叮的一声像是回应。
江逾白已经蹲下去捡碎片。
我看着他俯身的动作袖口随着动作往上缩了一截露出衬衣内侧一块暗黄色的痕迹——是干掉的茶渍。
苏倩倩泼的那杯龙井他一直没换这件衬衣。
他一片一片拾起来动作很稳没有一丝慌乱。
最后一块靠近我脚边他伸手够到起身时左手自然插进裤袋遮住了湿痕右手却轻轻覆上我放在膝上的手背。
只一下就移开了。
但他碰过我了。
当着她的面。
“妈”他开口语气平静“这镇纸是去年拍卖会买的吧?赝品居多真品早就不流通了。
” 她看着他眼神微变。
“我记得当时专家说是清代中期的东西结果三个月后就有博物馆展出同款来源清晰年代标注为民国仿制。
”他继续说“真假难辨的时候责怪一个无意之失反而显得太在意形式。
” 她没反驳。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我悄悄把手机往自己这边挪了挪屏幕仍朝下。
刚才那张合影还停留在相册首页我没关。
他记得我裙摆的花纹记得我啃面包时笑了记得我不借伞。
这些事比这块碎玉重要得多。
她重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林溪你是学应用化学的?”她问。
“是。
” “成绩怎么样?” “上学期年级第三。
” “小组作业呢?能和同学配合好吗?” 我明白她想问什么。
那些曾经把我排除在外的组员说我“冷得像块冰”说我“不合群”。
可我也知道真正的问题从来不是沟通而是别人不愿给机会。
“现在可以。
”我说“有人愿意带我我也学会了主动开口。
” 她看了江逾白一眼。
他站着没动也没解释。
“听说你拿了国家奖学金?”她又问。
“去年拿过一次。
” “有没有考虑过出国深造?” “有。
”我说“但我打算先在国内读完硕士。
导师有个新项目要启动我想参与。
” 她轻轻点头没再说什么。
窗外的风拂过帘子带来一丝凉意。
茶烟还在袅袅上升碎玉静静躺在茶几旁的小托盘里分成三块边缘参差。
她放下茶杯终于说了句软了些的话:“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不干涉。
但有些路走得近不代表能走稳。
门第不是唯一标准可它决定的是生活方式、思维方式甚至是危机来临时谁能站在你身边。
” 我没接话。
我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不是偏见也不是恶意。
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衡量一段关系是否稳妥。
可稳妥不是唯一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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