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亭伯府那场险些掀翻屋顶的风暴终究是“平息”了。
北镇抚司的结案公文如同皇帝钦赐的丹书铁券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强硬的姿态将一切质疑、一切线索、一切可能引燃更大爆炸的火星彻底封存在了官样文章的厚重石棺之内。
尘埃被强行按下无论这尘埃之下埋葬着多少血泪与冤屈。
京城这座帝国的心脏在经过短暂的、局部的骚动与流言蜚语后迅速恢复了它惯有的、看似井然有序的脉搏。
长街之上车马依旧辚辚人流依旧如织。
贩夫走卒的吆喝声、茶馆酒肆的说书声、青楼画舫的丝竹声……种种喧嚣混杂在一起编织出一幅繁华鼎盛的太平画卷将那夜金鱼胡同的哭嚎、那日漕运码头的搏杀、以及诏狱深处无声的死亡冲刷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发生。
阳光洒在朱门绣户的鎏金门环上反射出耀眼却冰冷的光泽。
永亭伯府那略显斑驳的大门依旧紧闭着透着一股劫后余生般的、刻意维持的沉默与低调。
但府内深处偶尔传出的、属于世子林崇的、压抑却依旧张扬的狎昵笑闹声却又隐隐暗示着那场“风波”对其而言或许真的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误会”过去了便依旧是醉生梦死风月无边。
黑市依旧存在但变得更加隐秘如同受伤的毒蛇缩回了更深、更暗的洞穴舔舐伤口等待下一次出击的时机。
那甜腻惑人的“并蒂莲香”气味似乎也暂时从某些阴暗的角落里消散了。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
北镇抚司南衙沈炼的值房。
空气却依旧带着一种大病初愈般的、虚弱的凝滞。
那日北镇抚司千户带来的寒意那纸结案公文带来的屈辱以及林宏那用血写就的、指向海外迷雾的残缺遗言如同无法驱散的幽灵依旧盘旋在这片空间的每一个角落沉默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沈炼坐在案后手臂上的伤已然结痂动作间仍有些微不便。
他面前摊开着几份与永亭伯案毫不相干的卷宗——东城米铺盗窃案、西水关走私营私盐案……都是些琐碎寻常、按部就班便可处理的公务。
他握笔批阅字迹依旧沉稳有力面容平静无波仿佛那场惊涛骇浪从未侵袭过他的人生。
但若仔细看去便能发现他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往日那锐利逼人的光芒已然内敛沉淀为一种更深沉、更难以测度的冰冷与沉寂。
那是一种将巨大风暴强行压入海底后所呈现出的、令人心悸的平静。
张猛抱臂靠在门框上目光时不时扫过院中往来走动的同僚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警惕与一丝残余的暴躁。
他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也更加易怒像一头被强行拔去了利爪尖牙、困于笼中的猛虎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戾气。
赵小刀则大部分时间待在自己的耳房内对着京城坊巷图与一些零散的旧档案出神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动着谁也看不懂的符号。
他的情报网络并未收缩反而在更隐蔽、更谨慎地运转着如同地底暗流悄无声息地探听着各方动静尤其是与漕运、市舶司相关的任何风吹草动。
李石头被沈炼派去协助整理浩如烟海的陈年旧档美其名曰“磨磨性子”实则是让他远离风口浪尖暂避风头。
他整日埋首于发霉的纸堆中看似老实那双灵活的眼睛却不时滴溜溜转动着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苏芷晴来得少了但每隔一两日总会寻个由头或是送些调养伤口的药材或是借阅某些无关紧要的案卷悄然出现。
她从不多问只是用那双沉静而温柔的眼睛默默关注着沈炼偶尔与他目光交汇传递着无声的支持与担忧。
她的存在如同灰暗背景中唯一一抹柔和的亮色带来些许不易察觉的暖意。
然而这值房内勉力维持的平静却与整个南镇抚司衙门内部涌动的暗流形成了鲜明对比。
沈炼的名字已然成了衙门里一个不可轻易提及、却又无处不在的敏感符号。
走廊转角、茶炉房旁、签押房等候的间隙……总能听到压得极低的、窸窸窣窣的议论。
“……听说了吗?北衙那边放出风来说沈总旗这次……踢到铁板了差点惹出大乱子……” “何止是铁板!那可是永亭伯府!虽说败落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上头的关系盘根错节!是咱们南衙能随便动的?” “啧年轻人就是气盛!想立功想疯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话也不能这么说!沈总旗查的毕竟是实打实的命案!那些姑娘死得不明不白……” “嘘!小声点!命案?现在还有谁提命案?北衙的结案公文白纸黑字写着呢!那就是江湖仇杀!再说命重要还是前程重要?得罪了北衙和勋贵以后还想不想在锦衣卫这行当里混了?” “我看啊沈总旗这次……悬了!就算指挥佥事大人想保他北衙那边记了这笔账日后少不了给他小鞋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锦衣异世录之铁血锦衣卫第108章 表面的平静来源 http://www.xmzxsj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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