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的喧嚣与巷内的死寂被一道无形的墙隔开。
柳惊鸿走出那片阴影午后的阳光落在身上却带不来丝毫暖意。
街对面茶楼二楼窗口那个文士打扮的身影已经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但那一眼却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了柳惊鸿的脑海。
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她怀里的木盒。
北国组织的情报传递向来精准而隐晦一个眼神一个手势都蕴含着明确的指令。
诗会上他指向赵大人是锁定目标。
而方才那一眼落在她刚到手的木盒上又是什么意思? 是提醒?是监视?还是……这个木盒本身就是指令的一部分? 柳惊鸿的思绪飞速运转。
一个巧合可以解释。
但当巧合接二连三地出现就必然是精心设计的圈套。
她找到这家“旧纸堆”是因为福伯的情报。
她能淘到这件绝世珍品是凭借自己的眼力与运气。
可北国的人为什么会恰好出现在这里恰好在她得手的那一刻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 难道……从她开始调查赵清平的那一刻起她的每一步都在北国组织的注视之下? 这个念头让她背脊窜起一股寒意。
她以为自己是执棋的猎手却不知暗处是否还有另一双眼睛将她也视为了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绿萼的声音将她从沉思中拉了回来“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被刚才那个怪老头吓到了?” 柳惊鸿收回目光脸上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她看了一眼怀中这个貌不惊人的木盒原本寻到至宝的兴奋此刻已沉淀为一种更为复杂和危险的预感。
她将木盒抱得更紧了些对绿萼道:“没什么风大。
回府。
” 青布马车再次启动汇入车流。
绿萼坐在对面终于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劲来小嘴又开始叽叽喳喳。
“小姐您说那个老爷爷是不是个疯子呀?咱们给了他五两银子他连句谢谢都没有还说什么东西有灵性会招祸……呸呸呸童言无忌大吉大利!”她一边说一边双手合十对着空气拜了拜。
“还有那个破盒子里面那张烂纸真的值钱吗?奴婢看那上面又是洞又是霉点的拿回去垫桌脚都嫌脏呢。
” 柳惊鸿靠着软垫闭着眼没有应声。
绿萼的喋喋不休此刻成了她最好的掩护。
她的心神已经完全沉浸在一场无声的推演之中。
首先无论北国组织的意图为何这幅李白石的真迹残卷是敲开赵清平大门的最佳钥匙这一点毋庸置疑。
计划必须继续。
其次北国旧识的出现证实了她身边存在着一个无形的监控网络。
这个网络是敌是友尚不明确。
她必须更加谨慎将自己的真实意图隐藏在层层伪装之下。
最后那个卖给她残卷的古怪老头。
他的眼力他的言语都透着不寻常。
一个能守着国宝级真迹当废纸卖的怪人绝非池中之物。
京城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
马车在王府侧门停稳。
柳惊鸿抱着木盒带着绿萼一路沉默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她没有立刻着手准备拜访的事宜反而像是把这件事忘了一样。
她让绿萼打了热水仔细地清洗了手脸然后换了一身舒适的家居服拿起一本普通的游记靠在窗边的软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起来。
绿萼在一旁收拾着出门的衣物几次想开口问那个木盒要如何处置可见柳惊鸿一副闲散慵懒的模样又把话咽了回去。
小姐的心思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前一刻还在那种鬼地方翻垃圾后一刻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悠闲地看起了书。
柳惊鸿看似在看书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留意着院内外的动静。
她在等。
她在等消息发酵。
她今天高调地逛了琉璃厂又钻进了西城的陋巷最后抱着一个盒子回来。
这一切府里有心人的眼睛必然都看得一清二楚。
萧夜澜的眼线或是其他势力的探子此刻恐怕已经将她今日的行踪一字不差地报了上去。
她越是平静越是按兵不动那些监视她的人就越是会感到困惑。
一个刚刚淘到“宝贝”的人理应是兴奋的是迫不及待想要炫耀或鉴定的。
可她偏不。
这种反常本身就是一种心理战。
它能让暗处的敌人无法准确判断她的动机从而为她自己争取到更多的主动权。
果然到了晚饭时分福伯亲自带着人送来了餐食脸上堆着恭敬的笑容言语间却旁敲侧击地打探。
“王妃今日出府可还尽兴?老奴听说您去了琉璃厂可是相中了什么好物件?王府的库房里也有些字画古玩改日老奴整理一份单子给王妃送来过目。
” “有劳福伯了。
”柳惊鸿放下书卷语气淡淡的“不过是随便逛逛没看到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
” 她绝口不提在“旧纸堆”的收获仿佛那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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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王妃杀疯了王爷连夜扛她跑路第96章 送礼拜访初次接触赵大人来源 http://www.xmzxsj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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