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半的天光像杯兑了水的豆浆勉强在东边天际晕开层淡白。
都枫蹲在宿舍窗台下看着那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终于骂骂咧咧地离开。
他们在楼下转悠了足足半小时烟蒂扔了一地其中一个对着他宿舍的方向撒了泡尿拉链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刺耳。
他松了口气后背的冷汗把工装衬衫黏在脊骨上像贴了块湿膏药。
刚才躲在门后那几分钟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周默塞给他的怀表在口袋里发烫金属外壳硌得肋骨生疼仿佛有只小兽在里面撞来撞去。
直到楼道里传来扫地大妈的拖把声都枫才敢直起身。
他摸出怀表打开表盘里停在三点的指针不知何时动了一格指向三点零三分。
表盖内侧的“都”字被体温焐得发烫刻在边缘的缠枝纹里似乎有微光在流转。
“这不是普通的怀表……”他对着光翻来覆去地看突然想起父亲手册里夹着的地铁图太平湖站旁那个像漩涡的符号和怀表内侧某道纹路惊人地相似。
周默说这东西能救命难道它和父亲藏起来的秘密有关? 宿舍里弥漫着隔夜面包的酸气他把那片带金色纹路的玻璃碎片用旧报纸裹了三层塞进床板最深处。
父亲的工作手册被他塞进工装裤的夹层贴着肚皮能感受到纸页边缘磨出的毛边。
做完这一切窗外的天已经彻底亮了远处传来第一班地铁进站的轰鸣声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
“得去趟调度室。
”都枫抹了把脸冷水顺着下巴滴在地上“周默说要做笔录正好问问那三下敲门声是什么意思。
” 他换了件干净的工装衬衫把怀表塞进内侧口袋扣好所有纽扣。
路过镜子时瞥见自己眼下的青黑又重了些额角的淤青泛着紫像块没擦干净的污渍。
四年前刚入职时父亲总说他“脸蛋嫩得能掐出水”现在这张脸大概和隧道里的钢轨一样只剩糙劲儿了。
走出检修工宿舍的红砖楼清晨的风裹着早点摊的油烟味扑过来。
卖煎饼的大姐挥着竹蜻蜓喊:“小都今天换套煎饼?加俩蛋!”他摆摆手从口袋里摸出昨晚剩下的半块面包干硬的边角硌得牙床疼。
“省着点吧说不定得用钱打通关系。
”他嚼着面包想。
王强的死失控的列车天枢的纹身……这些事绝不可能按“机械故障”草草了结他得弄清楚真相。
3号线的调度室在总站的三楼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周默的烟味。
都枫上楼梯时迎面撞见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袖口别着银色徽章上面的图案和王强脖子上的纹身一模一样——是天枢的人。
两人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他眼神像扫描仪。
其中一个高个子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铁板:“你是都枫?” 都枫攥紧了口袋里的怀表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我是有事?” “王强出事时你在现场?”高个子的目光落在他额角的淤青上嘴角勾起抹冷笑“看起来伤得不轻啊。
” “运气好没被撞死。
”都枫尽量让语气平淡后背却已经开始冒汗“调度室让我来做笔录二位是?” “公安的。
”另一个矮胖子掏出个证件晃了晃速度快得看不清内容“例行问话跟我们走一趟。
” “不是去调度室吗?” “案情需要换个地方。
”高个子伸手就要抓他的胳膊指尖带着金属的凉意。
都枫猛地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栏杆:“我得先跟我们组长周默说一声。
” “周默?”矮胖子嗤笑一声“他现在自身难保没空管你。
” 就在这时三楼调度室的门开了周默探出头来看见楼下的情形脸色骤变。
他冲都枫使了个眼色大声喊道:“小枫!赶紧上来!技术科的人等着看轨道数据呢!” 高个子皱了皱眉似乎在权衡。
周默举着个搪瓷杯走到楼梯口杯沿的茶渍圈像年轮:“这两位同志有什么事能跟我说小枫就是个拧螺丝的啥也不懂。
”他说话时手指在杯壁上敲了三下节奏和昨晚敲门框一模一样。
都枫心里一动这绝对是暗号。
他趁机绕开两个黑西装快步跑上楼:“周叔数据我带来了。
” 擦肩而过时高个子低声说:“我们还会找你的。
”气息里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和王强嘴角的甜腥味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的恶心。
进了调度室周默反手锁上门把搪瓷杯往桌上一墩茶水溅出来打湿了一堆报表。
“你傻啊?不知道绕着走?”他压低声音吼脖子上的青筋跳得像要炸开“天枢的狗鼻子比警犬还灵!” “他们想带我去哪儿?”都枫盯着他的眼睛“王强的事他们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周默从烟盒里抖出根红塔山打火机打了三次才着烟雾瞬间模糊了他的脸:“别问。
记住我昨晚说的话别碰金色的东西别查你父亲的事好好上班熬到这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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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敲三下轨道灵能会杀你第3章 咖啡渍暗号来源 http://www.xmzxsj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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