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渐浓。
清河县一年一度的县试也如同这悄然复苏的万物一般在人们的期盼与议论中一步步临近了。
苏明理在县学的日子依旧是晨钟暮鼓勤学不辍。
《咏雀》诗带来的声名如同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环。
让他无论走到何处总能吸引一些关注的目光。
但他自己却似乎并未将这份名声看得太重。
他依旧是那个沉静内敛的小少年每日不是在陈教习的学舍中聆听教诲便是在县学的藏书楼里埋首苦读。
县试的报名早已由陈教习代为办理妥当。
作为陈教习的得意弟子苏明理的报名自然是顺理成章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倒是苏明志那边颇费了一番周折。
苏大山和张氏虽然因为苏明理的“开源”而家底渐厚。
但同时供养两个考生尤其是在苏明志屡试不第、又心术不正的情况下他们心中早已不情愿。
只是苏明志依旧抓着那份“族中培养”和“父亲遗愿”的说辞不放。
又加上之前苏大山情急之下许下的“若能自己挣来部分用度便供你去考”的承诺。
而苏明志虽然干活不老实但也确实象征性地干了几天活拿回了几个微不足道的铜板。
最终在苏明志的软磨硬泡和张氏那点残存的“万一”幻想下。
苏大山还是黑着脸替苏明志也报了名。
只是那份束修和赶考的用度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并且言明这将是最后一次。
若苏明志再考不中便老老实实回家跟着苏明德学种地休要再提科举二字。
对此苏明志表面上唯唯诺诺地应了心中却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他将所有的失败和屈辱都归咎于苏明理。
认为若不是苏明理抢走了他的气运和家人的关注他早就考中了。
县试便是他证明自己打压苏明理的最后机会。
这些日子苏明志也一反常态地“用功”起来。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而是每日也将自己关在苏家那间依旧破旧的小屋里捧着几本残破的书卷摇头晃脑地“苦读”。
从他那紧闭的房门里时不时会传出几声干涩而略显生硬的背诵声虽然不成调却也勉强算是有了几分读书人的样子。
苏明志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苏大山和张氏都有些始料未及。
他们看着那个曾经让他们失望透顶的侄子如今竟也知道“用功”了。
心中不由得百感交集。
尤其是母亲张氏她对苏明志的那份舐犊之情以及对科举那近乎偏执的渴望。
让她心中那早已熄灭的希望之火竟又悄然地冒出了一丝微弱的火星。
“当家的你看明志他……他这些日子是不是真的……真的知道错了?知道用功了?” 夜深人静时张氏会忍不住悄声对苏大山说道。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盼。
苏大山吧嗒着旱烟沉默半晌才缓缓道:“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谁知道他这股劲能撑几天?” “莫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招想骗咱们的钱去赶考罢了。
” 话虽如此苏大山那紧锁的眉头似乎也比往日松动了那么一丝丝。
毕竟苏明志是他兄长唯一的血脉而他也视如己出般养育多年。
若是他真能浪子回头奋发图强苏大山心中自然也是乐见的。
苏明德和王氏对此也看在眼里。
只是他们经历过太多苏明志的“故态复萌”心中早已不抱太大希望。
只有苏明理对苏明志的为人秉性了如指掌能对苏明志这番“用功”的表象看得最为透彻。
不过苏明理也懒得去细究苏明志究竟在想些什么念头。
科举才是重中之重! 而临近县试的前几日陈教习特意将苏明理叫到书房进行最后的考前指点。
“明理县试在即你心中可有把握?”陈教习呷了一口茶温声问道。
苏明理恭敬地答道:“回禀恩师学生已尽力而为至于结果如何尚不敢妄言只是学生定会全力以赴不负恩师教诲。
” 陈教习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有此心态便好。
科举之路既看学识也看心性更看几分运气。
” “你年纪尚小此次前去便以平常心待之能中最好若是不中也莫要气馁权当是一次历练。
” 他虽然对苏明理的才华有十足的信心但也知道科场之上变数颇多不愿给弟子太大的压力。
“学生明白。
”苏明理应道。
“县试的题目多以帖经、墨义为主考校的是对经书的熟悉程度和基本理解这方面以你的功底当不成问题。
” 陈教习继续说道。
“诗赋策论在县试中占比不高且多为浅显题目你平日所学足以应对。
” “只是有几点为师还需叮嘱你。
”陈教习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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