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卷着咸腥味像发了疯般直往狭窄的船舱里猛灌。
沈少卿坐在桌前将独眼张的铜牌置于摇曳的油灯之下。
铜牌上那残莲纹路在光影中诡谲地扭曲变幻恰似一朵活生生被暴力掐掉一瓣的花儿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他眉头微蹙拿起一根细长的银针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专注轻轻刮下牌面上斑驳的锈迹。
随后他缓缓凑近鼻尖微微吸气一股淡淡的檀香萦绕在鼻尖。
“这檀香可是贡品‘月魂香’只有内务府才有渠道弄来。
”阿福不知何时凑过来眼睛紧盯着铜牌手指在残莲花瓣断口处轻轻摩挲“这断口崭新得很可不像是旧物自然磨损倒像是有人故意凿掉的。
” 沈少卿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
他伸手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王掌柜的账册那账册有些陈旧纸张微微泛黄。
他缓缓翻到最后一页只见那页空白处有个用朱砂画就的莲花花瓣同样是五瓣只是最下方的那一瓣颜色极淡好似被水洇过一般显得格外突兀。
“你瞧这儿。
” 他说着用指甲轻轻划过那淡色花瓣“王掌柜没写完要么是没来得及要么就是心里害怕不敢写下去。
” 正说着呢舱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骚动声像是平静湖面被投入巨石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紧接着水师士兵押着一个身穿锦袍的中年人走进舱来。
这人头上戴着玉冠即便此刻被五花大绑那下巴依旧高高扬起满脸的傲慢与不屑:“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居然敢动朝廷命官难道想被抄家灭族不成?” “杭州知府赵显。
”沈少卿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他腰间那块玉佩——玉佩上是完整的莲花纹花瓣圆润饱满在灯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
“月魂香用得挺频繁啊书房里的熏炉三天就换一次香片对吧?” 赵显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嚣张的气焰顿时消散了几分:“你……你竟然搜查了我的书房?” “可不止书房。
”沈少卿说着把那枚残莲铜牌随手扔到赵显面前铜牌在木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还有你藏在普陀山的仓库。
里面除了大量烟土还有二十箱兵器呢账本上记着‘供残莲使’这‘残莲使’就是独眼张他们那一伙人吧?” 赵显的喉结上下滚动像是艰难地吞咽着什么突然发出一阵冷笑试图用这笑声掩盖内心的慌乱:“就算你找到了这些又能怎样?我背后的人你可招惹不起。
”说着他猛地往前凑声音压得极低透着一股阴森劲儿“沈少卿你以为破了个小小的走私案就了不起了?这水可比你想象的深得多——残莲不过是片叶子罢了真正的根茎就连巡抚见了都得敬畏三分。
” 沈少卿没有接他的话反而扭头看向舱外。
此时月光轻柔地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就像铺了一层细碎的银箔。
远处的普陀山在夜色中影影绰绰山坳里隐隐约约有灯火闪烁那灯火在黑暗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阿福带两队人去普陀山后山。
”沈少卿突然站起身来语气果断而坚定“仓库里应该有一本带莲花标记的黑皮账册务必找出来。
” 阿福领命后立刻带着两队水师士兵匆匆离去。
可这赵显却突然发疯似的剧烈挣扎起来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困兽:“不准去!谁也不准碰那本册子!” 他的疯狂中分明透着深深的恐惧那眼神犹如一只被狠狠踩住尾巴的猫张牙舞爪却又无计可施。
沈少卿目光紧紧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那册子到底记着什么?是你和‘根茎’的肮脏交易还是……先帝南巡时的隐秘传闻?”他特意加重了“先帝”这两个字的语气果然只见赵显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三个时辰之后海面上的波涛依旧汹涌阿福浑身湿漉漉地回来了海水顺着他的衣角不断滴落在船舱的地板上。
他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本泡了水的黑皮册子那册子封面上的金莲花被海水泡得有些发涨没了原本的精致模样花瓣仿佛也在诉说着经历的波折。
“沈先生仓库藏在瀑布后面的溶洞里头。
”阿福喘着粗气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兴奋。
“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弥漫着刺鼻的烟味有人正在烧账册火光映得整个溶洞通红。
那些人见我们来了还拼命阻拦我们好不容易才抢出来这最后一本。
” 册子的纸页都黏在了一块儿沈少卿格外小心地揭开最上面那一页只见上面用朱笔写着“莲台座次”四个字。
首座的位置空着次座画着半朵莲下面写了个“浙”字;第三座是三瓣莲旁边标着“闽”字;最末座是一瓣莲写着“粤”字。
而且每个座次的旁边都记着一些数字“浙”字后面写的是“三百箱”“闽”字后面是“五百石”“粤”字后面则是“千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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