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什么?我的脸是不是就是你们这帮人搞的鬼把我给弄毁容是不是你们!” 彭飞宇的嘶吼像被掐住喉咙的困兽沙哑着撞在地下室冰冷的墙壁上又弹回来砸在他自己身上。
手腕被粗麻绳勒出紫红色的血痕每挣扎一下粗糙的纤维就往肉里嵌得更深可他顾不上疼——眼前晃动的几个黑影是他仅剩的救命稻草也是将他拖进地狱的恶鬼。
他的视线扫过墙角积灰的水管扫过地上散乱的铁链最后死死钉在为首那两个男人身上眼球因过度充血布满血丝像要从眼眶里滚出来。
三十五六岁本该是人生稳当的年纪。
他想起上周还在和女友商量装修新房女友笑着说要在阳台种满多肉;想起上司拍着他的肩说这个季度的项目奖金能让他换辆新车;想起镜子里自己还算周正的脸虽然算不上英俊却也干净清爽。
可现在呢? 女友留了张字条就消失了字里行间的嫌弃像针一样扎心;公司以“形象不符”为由辞退了他连赔偿金都扣得一干二净;而他的脸被层层纱布裹着每次换药时渗出来的黄色脓水还有医生欲言又止的表情都在告诉他:你的人生完了。
活下去的意义?早就随着那些美好碎成渣了。
现在支撑他的只有那股子疯劲——找到把他弄毁容的人然后血债血偿。
哪怕同归于尽他也认了。
“你们看看好好看看这家伙现在是不是很想一条爆发狂犬病的疯狗啊?看起来就很刺激对不对?” 年轻男子的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像淬了毒的针扎进彭飞宇的耳朵里。
林东升这人彭飞宇在酒会上见过几次也经常听宫麒麟提及此人此事若是和自己好友宫麒麟有关彭飞宇只感觉自己的天真的是塌的死死的。
现在想来那些客套话全是假的眼前这张堆满谄媚的脸比地下室的老鼠还要恶心。
林东升往前凑了凑手机镜头对着彭飞宇的脸屏幕里映出的男人头发凌乱纱布渗着血眼神里全是绝望的疯狂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康少您看这表情比上次那个跳楼的还带劲。
” 被称作“康少”的男人靠在皮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有些模糊。
康西海康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在这座城市里没人敢不给康家面子。
林东升的公司能从一个小作坊做到现在的规模全靠康家的扶持——从最初的资金注入到后来的项目引荐甚至连公司能拿下政府的招标项目都是康西海一句话的事。
所以对康西海林东升从来不敢说半个“不”字哪怕对方的要求再离谱他也只会点头应下。
康西海缓缓吐出一口烟目光落在彭飞宇身上像在打量一件有趣的玩具。
“不错不错要的就是这种疯狗一般的疯狗我都看不上但是疯的离谱的疯狗我倒甚是喜欢。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彭飞宇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危险那种危险不是来自拳头而是来自骨子里的冷漠——仿佛他的痛苦他的绝望都只是对方用来取乐的工具。
突然康西海端起桌上的高脚杯里面的红酒晃了晃红色的液体顺着杯壁流下来滴在地毯上像一朵绽开的血花。
他站起身走到彭飞宇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猛地将杯中酒泼了出去! 冰冷的红酒瞬间浇在彭飞宇的脸上顺着纱布的缝隙渗进去刺激着伤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
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挣扎得更厉害了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林东升见状连忙拿起旁边的酒瓶快步走到康西海身边小心翼翼地给他满上酒腰弯得更低了:“康少您慢用要是觉得不过瘾我再给您换瓶好的。
” 康西海没理会林东升的谄媚目光依旧锁在彭飞宇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高脚杯的杯壁像是在回忆什么——没人知道现在这张完美的脸是用无数次整容手术换来的。
十年前他被竞争对手泼了硫酸整张脸毁得面目全非那段时间他躲在国外的医院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数次想过自杀。
后来他花了上亿的钱找了最好的医生才一点点把脸修复成现在的样子。
可那种被毁掉一切的痛苦那种活在黑暗里的绝望他永远都忘不了。
所以现在他喜欢看别人陷入和他当年一样的境地。
看着那些曾经光鲜亮丽的人一点点失去尊严失去希望最后变成一条疯狗他就觉得莫名的兴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抚平他心底的创伤。
“林子去给我把那瓶浓硫酸拿过来。
”康西海的声音依旧平静却让林东升的身体僵了一下。
他知道康西海的手段上次有个得罪了康家的人被康西海关在地下室最后连尸体都没找到。
可他不敢犹豫连忙点头:“好我这就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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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恶人宗第1020章 义工中21来源 http://www.xmzxsj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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