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并无胜利的快意反而涌起一股更深的疲惫和空茫。
他们之间连争吵都似乎失去了力气只剩下这相敬如“冰”的漠然。
她拿起二姐那封厚厚的信指尖感受到纸张的坚韧。
信中所写除了例行的报平安和询问家中情况外果然再次提到了朝中风向说虽有阻力但允许女子入学甚至参与某些特定领域事务的呼声渐高让她务必早做准备。
嬴娡将信贴在心口深深吸了一口气。
窗外的阳光正好映照着赢家偌大的宅院一派兴旺景象。
产业、土地、声名她都有了二姐的期望她也一步步在实现。
可这日子为何总感觉像是缺了一角怎么也无法真正圆满起来。
她摇摇头挥开这些纷乱的思绪。
无论如何路总要往前走。
她站起身理了理衣裙向着姒儿的书房走去。
至少她还有女儿还有二姐寄予的期望还有这偌大的家业需要她支撑。
至于和赵乾之间那摊死水……就让它暂且那么搁着吧。
大家都心力交瘁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或许已是目前最好的局面。
屋内的熏香细细地缠绕在梁柱间嬴娡走到姒儿书房门口时正听见里面传来孩子银铃般的笑声。
她停在珠帘外看见赵乾俯身在书案前握着姒儿的小手一笔一画地教她勾勒蜻蜓的薄翼。
午后的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影。
进退两难间姒儿已经瞧见了她。
“娘亲!”小姑娘挣脱父亲的手像只欢快的雀儿扑过来拽着嬴娡的衣袖往屋里拉“快来看爹爹教姒儿画的画!” 嬴娡被女儿牵到书案前。
宣纸上一幅花鸟鱼虫图刚刚完成——荷花亭亭蜻蜓点水几尾锦鲤在莲叶间嬉戏每一笔都透着生动。
她注意到右下角还工整地题着“姒儿六岁作”那字迹显然是赵乾的。
“画得真好。
”嬴娡弯腰细看由衷赞叹。
在教导女儿这件事上赵乾从未懈怠过算得上尽心尽力。
不可否认他还算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姒儿得意地晃着脑袋开始絮絮地讲解哪朵花是她自己画的哪只鸟是爹爹添的笔。
嬴娡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赵乾。
他正在收拾画笔从她进来到现在始终没有抬眼看她。
不是刻意的回避而是一种更彻底的漠然——仿佛她只是这屋里的一阵风一片影。
她忽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个雨夜。
他从田庄归来就先来抱姒儿那时他的眼神还会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尽管已经带着疏离。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那点余温也散尽了呢? 这个过程或许就连他们双方都没办法说清楚。
“娘亲?”姒儿扯了扯她的衣袖“你在听姒儿说话吗?” 嬴娡回过神来笑着摸摸女儿的头:“在听呢。
姒儿说得真好。
” 赵乾终于收拾好画具对姒儿温声道:“爹爹还有事务要处理你先自己练字。
” 他转身离去衣袂带起细微的风。
经过嬴娡身边时他的脚步没有丝毫迟疑就像经过一件熟悉的家具。
姒儿仰起小脸忽然小声问:“娘亲爹爹为什么不跟你说话了?是因为姒儿不乖吗?” 孩子的直觉总是敏锐得让人心惊。
嬴娡心头一酸蹲下身将女儿搂进怀里:“怎么会呢?爹爹只是太忙了。
” 她望着窗外赵乾远去的背影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也是这样握着她的手教她画梅。
那时他说:“阿娡的手适合执笔不适合握剑。
” 可她终究还是握了剑也不算只是握笔。
怀里的姒儿还在絮絮叨叨说着爹爹教画的细节嬴娡轻轻抚过女儿的发梢。
这花鸟鱼虫画得再生动终究都游不出这一方宣纸。
而她和赵乾之间隔着的又何止是这些渐渐冷却的旧时光? “来”她收起思绪执起女儿的手“娘亲教你画蜻蜓。
” 笔尖落在宣纸上时她忽然明白——有些画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未完的残卷。
夜幕初垂庭院灯次第亮起。
嬴娡陪着姒儿用过晚饭又耐心地陪她玩了一会儿翻花绳。
小姑娘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红线间编出一个个精巧的图案嘴里还哼着赵乾前几日刚教的童谣。
“爹爹说这个叫蝴蝶结。
”姒儿举起手中的作品眼睛亮晶晶的。
嬴娡笑着点头心里却像被什么轻轻刺了一下。
赵乾总是这样在不经意间留下无处不在的痕迹。
哄睡时姒儿抱着她的脖子小声问:“娘亲明天爹爹还会来教姒儿画画吗?” “爹爹忙完了就会来的。
”嬴娡轻拍着女儿的背直到那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烛光下孩子熟睡的小脸像初绽的玉兰。
嬴娡静静看了许久才轻手轻脚地起身。
“七嫂”她低声唤来守在门外的茗蕙“劳烦你看顾一会儿我...出去走走。
” 茗蕙担忧地看她一眼终究什么也没说只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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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嬴天下之恋爱脑当皇帝第101章 未完的残卷来源 http://www.xmzxsj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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