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说开那点因为二姐来信而勉强粘合起来的温情瞬间又碎裂开来甚至比之前更加冰冷彻骨。
堂屋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油灯的光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赵乾没有再去看嬴娡煞白的脸色和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睛。
他怕自己多看一眼那刚刚下定的决心就会动摇。
他站起身动作有些僵硬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折腾了一夜天快亮了。
”他声音干涩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我……去收拾一下。
”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哪怕是在争吵后也会习惯性地等一等她或者至少喊她一声。
这一次他径直转过身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疏离一步一步走向他们那间充满了争吵和疲惫记忆的屋子。
嬴娡僵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门廊的阴影里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凉了。
她听得见隔壁屋里传来细微的响动——是打开柜门的声音是简单折叠衣物的窸窣声。
每一声都像小锤子敲在她心上。
她知道他是在收拾行囊他真的要走了就在这个二姐送来希望、本该是团圆欣喜的黎明前。
她很想冲进去拉住他像以前无数次争吵后那样哪怕不说话只要他留下。
可脚底像生了根方才他眼中那份寻求解脱的清明像一盆冰水浇灭了她所有的勇气和挽留的念头。
没过多久赵乾便出来了。
他背着一个简单的、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灰布行囊鼓鼓囊囊装着他为数不多的全部家当。
他没有再走进堂屋甚至没有朝嬴娡的方向望一眼只是站在院门口身影融在将散未散的夜色里停顿了那么一瞬。
或许他也在等。
等一声呼唤或者只是一个微小的挽留信号。
但嬴娡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她只是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片刻的停顿结束了。
赵乾似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又或许只是夜风的错觉。
他不再犹豫抬脚迈过了那道不算高的门槛身影彻底融入门外灰蒙蒙的晨雾之中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嬴家老屋依旧静悄悄的嬴母和嬴芜大概因之前的激动和疲惫又沉沉睡去了。
只有嬴娡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堂屋里像一尊失去魂魄的雕像。
天边终于泛起了一丝鱼肚白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棂照亮了屋内熟悉的陈设却照不亮她此刻冰冷的心。
二姐活着的好消息带来的暖意尚未完全浸润这个家便被丈夫决然离去的背影覆上了一层新的、更深的寒霜。
新的一天开始了但对于嬴娡而言前路却是一片迷雾。
她失去了争吵的对象也似乎……快要失去了那个名为“丈夫”的人。
傍晚嬴娡独自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着那扇刚刚被赵乾细心修补好的木门。
门轴转动时不再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可她心里却像是被什么钝器磨着一阵阵地发涩。
赵乾离开已有三日。
起初的安静让她松了口气可当夕阳又一次斜斜地打进院子她忽然想起去年春天也是这样的黄昏赵乾蹲在平民小馆的后院里挽着袖子修补那些被醉客撞坏的桌椅。
他的动作很利落刨花一卷卷地落在地上带着新木的香气。
那时他刚提出入赘不久。
嬴娡还记得自己当时站在灶房门口手里攥着一把刚洗好的韭菜水珠顺着指缝滴在青石板上很快洇开一小片深色。
她看着赵乾的背影心里不是没有过动摇的——在被覃松那样狠狠伤过之后这样一个踏实肯干、愿意把一切都摊开给她看的人像是暴雨后突然递到眼前的一把伞。
可靠却也沉重。
成亲后赵乾的确挑不起半点错处。
天不亮就起身劈柴打水把水缸灌得满满的;小馆里哪张桌腿松了她还没察觉他已经拎着工具叮叮当当地修好了;连邻居家屋顶漏雨他也能挽起袖子就去帮忙。
人人都说嬴家捡到了宝。
母亲常常拉着她的手:“娡儿这样的夫婿是你修来的福分。
” 福分么?嬴娡无意识地用指甲刮着石凳边缘粗糙的凸起。
她记得有一次赵乾把小馆里所有碗碟重新清点了一遍用他自创的记号在底部一一标注。
她当时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的符号突然就发了火:“谁让你乱动我的东西?” 赵乾愣在那里手里还拿着那支炭笔。
他没有争辩只是默默把已经搬出来的碗碟又一个个放回去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可嬴娡看得见——他低头时后颈那道被日头晒得发红的印子。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
可那股无名火窜上来的时候她根本控制不住。
像是心里有什么东西被塞得太满稍微一碰就要溢出来。
后来她渐渐明白压得她喘不过气的恰恰是赵乾那份无懈可击的“好”。
他越是没有错处越显得她无理取闹;他越是任劳任怨越让她觉得自己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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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嬴天下之恋爱脑当皇帝第87章 赵乾离开了嬴家来源 http://www.xmzxsj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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