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营的胜利像一坛新酿的烈酒让营地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火热。
但酒喝多了人也会醉。
李昊在庆功宴后看着几个为新缴获的战马归属权而大打出手的士兵心头掠过一丝隐忧。
胜利的喜悦之下是更深层的忧虑。
他发现这支部队依旧是一支“勇猛有余谋算不足”的农民武装。
士兵们能拼死砍杀却常常因看不懂粮册而闹出乌龙;能奋不顾身冲锋却因听不懂复杂将令而阵型大乱。
缴获的清军火药有多少被胡乱堆放受潮报废?调配给各队的粮草又有多少因计算失误而出现亏空? 这些问题比清军的火铳更致命。
这天李昊在清点缴获的清军文书时从一堆废纸里翻出了一本残破的《武备志》。
书页泛黄字迹模糊但上面的阵图和兵器图谱却让他眼前一亮。
旁边秀才正小心翼翼地抄录着从另一本书上撕下的《孙子兵法》片段。
“有了。
”李昊合上《武备志》对秀才和一旁磨药的孙神医说道“咱不仅要能打更要会算、能懂、能总结。
不打糊涂仗不做冤死鬼。
” 他提议在营地里建一座“讲武堂”。
“讲武堂?”王二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咱都是拿刀子的粗人学那些之乎者也能杀鞑子?” 李昊没理他目光投向孙神医:“孙先生您来当这个启蒙先生如何?” 孙神医一愣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我只会认几个字教算术还行兵法谋略…我一窍不通啊!” “谁让您教他们当军师?”李昊笑了“就教他们认字算账看懂粮册明白什么叫‘三人同行七十稀’。
能把弹药消耗算清楚能把每日口粮分平均这就是大功!” 一句话让孙神医愁眉苦脸的脸舒展了些许。
讲武堂的地址选在了营地后山一座废弃的山神庙。
这里阴凉干燥又远离主营的喧嚣。
士兵们自发地清理了蛛网和香灰用缴获的门板和土坯垒起了几排长条凳。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面墙——他们将墙面刷得雪白又用锅底灰调和了粘稠的胶水做成了靖南营历史上的第一块黑板。
黑板漆黑像一块沉静的夜空等待着被点亮。
第一堂课学员们是精心挑选出来的。
有像王二这样识字较多、能写家书的老兵也有像狗儿这样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的新兵蛋子凑齐了三十人。
孙神医站在黑板前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道袍手里攥着半截炭笔紧张得手心冒汗。
“咳…那个…”他清了清嗓子指着黑板“今…今天咱们先学数数。
” 他深吸一口气在黑板上认认真真地写下了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一、二、三。
下面立刻响起一片压抑的窃笑声。
“这不是数数么?”王二憋着笑小声对旁边的狗儿说“我还以为是教怎么排兵布阵呢!” 狗儿没笑。
他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黑板上的笔画仿佛在看什么绝世武功秘籍。
他伸出手指在空中一笔一划地描摹着“一”那道横杠嘴里喃喃自语。
孙神医看到这场景心中一动也笑了。
讲武堂的课程枯燥却实用。
孙神医从最基础的“一二三四五”教起然后是“加减乘除”。
他用缴获的算盘做教具教士兵们如何快速计算。
秀才则负责教他们认更多的字从“米、面、粮、草”到“前、后、左、右”。
起初进展缓慢。
许多士兵年纪大了学写字如同刀刻斧凿异常艰难。
王二更是不耐烦好几次想撂挑子。
“昊哥这玩意儿比砍十颗脑袋还累!”一次休息时王二抱怨道。
李昊递给他一碗水:“想想上回发粮因为算错数张老三他们队少了半袋米饿肚子的是谁?是咱自己的弟兄。
学不会算账你就是个只会蛮干的匹夫成不了大气候。
” 王二沉默了。
他看着不远处狗儿正坐在地上用树枝在地上一遍遍地练习写“三”字。
那股认真劲让他想起了自己初入营时的模样。
从那以后王二学得格外认真。
他天资聪颖很快就掌握了加减运算甚至能帮着孙神医批改一些简单的算术作业。
而狗儿则像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一切知识。
他不仅学会了写字还迷上了听秀才讲《孙子兵法》。
“‘兵者诡道也…’”狗儿蹲在篝火旁一边抄写一边琢磨“咱打清军用三段击用散兵线算不算‘诡道’?” 李昊恰好路过听到他的话笑着问:“你说算不算?” “算!”狗儿眼睛发亮“咱用假阵型骗他们用小股兵力骚扰他们不就是‘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嘛!” 李昊在他身边坐下翻看着他那本写满歪字的笔记赞许地点点头:“对!但‘诡道’得有规矩不能滥杀无辜不能临阵脱逃。
这才是咱靖南营的兵道。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穿越明末从煤山遗恨到寰宇一统第166章 讲武堂的第一块黑板来源 http://www.xmzxsj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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