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风隼”令边缘那道血色纹路摸上去有种异常的冰冷仿佛凝结着未干的血迹。
陆烬将其仔细系在腰间与那柄伴随他许久的横刀并列。
这枚令牌是他在此地的身份也可能成为他的催命符。
严烽口中的“藏书阁最底层”并非指寻常意义上的地下书库。
在另一名沉默寡言、代号“灰鸮”的老卒引导下陆烬穿过数条更加隐蔽、机关密布的甬道最终来到一处通往地底深处的螺旋阶梯前。
阶梯由黑石砌成湿滑阴冷两侧墙壁上连那幽绿的苔藓都变得稀疏只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微弱气流带着腐朽纸张和铁锈的味道盘旋而上。
甲柒号书架孤零零地立在最底层一个角落里仿佛被遗忘在时光尽头。
书架本身是用一种抗腐蚀的阴沉木所制但边缘也已斑驳。
上面摆放的并非玉简或崭新书卷而是数十卷用某种兽皮或特制厚纸鞣制而成的卷宗颜色发黄发暗边缘多有破损以古老的绳结方式捆扎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北冥暗流考》。
陆烬轻轻拂去第一卷上的积尘解开绳结展开。
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上面的字迹是用一种暗红色的、疑似混合了朱砂与某种特殊颜料的墨汁书写笔触时而工整时而狂放记录着跨越百年、发生在北冥边境阴影下的种种事件:某次商队离奇失踪背后的势力角逐;某个边境小族一夜之间销声匿迹的疑案;军府内部某些官员不明不白的升迁或陨落;乃至与烈阳、妖族交界地带发生的、未曾记录在正式战报上的血腥摩擦与秘密交易。
这些并非官样文章更像是一代代风隼司密探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见不得光的秘密笔记。
里面充斥着阴谋、背叛、杀戮以及被主流历史刻意掩盖的真相。
陆烬沉浸其中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他依靠“心灯”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视物一页页翻阅。
这些冰冷的记录为他勾勒出了一幅远比官方说辞更加真实、也更加残酷的北冥边境图景。
许多看似偶然的事件在这些笔记中找到了前因后果串联成一张张无形的大网。
他也看到了关于“灰蛇”的零星记载。
这个走私团伙崛起于近二十年最初只是几个亡命徒的小打小闹但发展极其迅速如今已掌控了边境相当一部分灰色地带的物流尤其擅长运输一些违禁的军用物资和来历不明的妖兽材料。
笔记中怀疑其背后有军府内部人员提供庇护但始终缺乏确凿证据。
连续数日除了必要的进食和短暂休息陆烬几乎都泡在这阴暗、冰冷的藏书阁底层。
灰尘沾满了他的衣袍陈腐的气息似乎也浸透了他的身体。
但他那双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睛却逐渐沉淀下与年龄不符的深沉与锐利。
七日期满前一日陆烬带着初步的思考再次来到那间分配给自己的石室。
他需要整理思路准备向严烽陈述对“灰蛇”的看法。
然而刚推开石门一股混合着汗味、烟草味和某种辛辣气息的浑浊空气便扑面而来。
原本空荡简陋的石室内此刻竟或坐或站聚集了五六个人。
这些人同样身着暗青衣但款式细节与引路军士略有不同更便于活动颜色也因长期洗涤或沾染污渍而深浅不一。
他们年龄各异气质迥然唯一的共同点是眼神都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如同群狼审视着新闯入领地的同类。
坐在陆烬那张硬板床上的是一个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的壮汉他正用一块磨刀石慢条斯理地打磨着一柄锯齿短刃发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
靠在墙边的是一个面色苍白、手指异常修长的青年正低头玩弄着几枚乌黑的铜钱。
还有一个身材矮小、眼神闪烁的汉子则毫不客气地翻看着陆烬放在桌上的那几件简陋行李。
见到陆烬进来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那打磨短刃的刀疤脸壮汉抬起头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疤痕随之扭动更显凶恶: “哟咱们风隼司什么时候成了善堂连这种走路都打晃的病秧子也能混进来了?”他的声音粗嘎带着浓重的嘲讽。
那玩弄铜钱的苍白青年抬起头眼神空洞声音也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听说是在冰谷捡回条命走了大都督的门路才塞进咱们这儿的。
严头儿这次怕是看走眼了吧。
” 翻看行李的矮小汉子嗤笑一声将陆烬的衣物随手丢回桌上:“穷酸样连件像样的内甲都没有怕是第一次任务就得报销。
” 恶意毫不掩饰如同冰冷的污水迎面泼来。
陆烬站在门口目光平静地扫过室内几人。
他心中明了这是下马威是风隼司内部“欢迎”新人的传统。
资源、地位、任务一切都需争夺。
自己这个“空降”而来、且状态不佳的新人自然成了他们眼中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他没有动怒也没有退缩只是缓缓走进石室将门在身后带上。
隔绝了外面甬道的光线室内更加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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