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未明宫道上霜色如银。
虞妩华坐在暖轿之中指尖轻抚臂上那道疤痕。
它横亘在雪白肌肤之上蜿蜒如蛇是前世冷宫铁烙留下的印记——那一夜她被剥去贵妃冠冕跪于寒阶只因“妄议储君”便遭酷刑加身。
如今这伤痕再不是耻辱的烙印而是她亲手点燃的第一把火。
昨夜整座皇城都在低语。
自茶肆说书人拍下惊堂木唱出那句“贵妃梦里哭句句是真谱”街头巷尾的孩子便开始传唱童谣。
稚嫩嗓音穿透朱门深院在宗室府邸的回廊间幽幽回荡。
有人听见三更鼓响时仆妇抱着幼童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也有人看见世家公子撕毁联名请书将纸片投入炭炉火焰吞没墨迹的一瞬他额角渗出冷汗。
而那幅《摄政梦魇图》更是悄然流传。
画中虞妩华披发悬空双目无瞳手中托盘盛满跳动的心脏每颗皆以红线牵引连向后宫各殿窗棂。
李贤妃的寝宫赫然居中檐角挂着一只滴血襁褓。
恐惧是最锋利的刀。
她不需要辩白也不必出招。
只需让世人相信——她疯但她的疯话会应验。
轿帘微掀白芷快步迎上压低声音:“文墨生已按您的意思在东市又放了三份‘梦谶录’抄本说是从佛堂香灰里捡到的上面写着……‘西厢血井九子归魂’。
” 虞妩华唇角轻扬眸底却无笑意。
她知道这句话会像毒藤般缠住那些人的咽喉。
先帝第九子七岁夭亡史书仅记“病卒”可坊间早有传言:那孩子聪慧过人曾当众唤萧玦为“弑兄篡位者”次日便暴毙宫中。
若此骸骨现世谁还能说她是疯言乱语? “谢霜刃那边呢?”她问。
“已带羽林卫彻查紫宸殿西厢。
”白芷顿了顿声音更低“昨夜子时他们掘开枯井第三层石板……找到了。
” 虞妩华闭上眼呼吸微滞。
来了。
那一具小小的尸骨颈骨勒痕清晰可见喉管碎裂正是被人用丝绦活活绞杀。
更关键的是太医验出其生前长期服用安神散——与李贤妃乳母王婆所煎汤药成分一致。
而王婆正是当年奉命照看九皇子的宫婢之一。
这不是巧合。
这是她等了两世的证据。
轿子缓缓前行穿过了层层宫门。
沿途宫人纷纷避让目光躲闪。
有人窃语“贵妃魇人”也有人偷偷焚香祷告。
她听得分明却不恼不怒只觉胸中一片清明。
复仇从来不是一刀斩首。
它是细刃割肉是慢火熬心是让敌人自己走进你布好的梦魇再亲手揭开棺盖。
此刻乾清宫内。
萧玦立于御案之前手中握着太医署的验骨文书指节泛白。
他盯着“安神散”三字良久忽然冷笑一声掷于地上。
“好一出借鬼魂诛心的戏。
”他低声喃喃却又止不住地凝视那枚凤印——昨日印出的“七、三、九”阴文仍未消褪仿佛仍在诉说着什么。
他知道虞妩华不傻。
甚至聪明得可怕。
可正因如此她越是清醒这“疯语成谶”的表象就越令人胆寒。
她是故意的用最荒诞的方式说出最致命的真相让人无法反驳也不敢反驳。
“陛下。
”谢霜刃单膝跪地“李贤妃已在东宫门前跪了两个时辰求见天颜。
” 萧玦沉默片刻终是挥袖:“禁足令不解谁也不见。
” 殿外风起卷落几片残叶。
而在宫道尽头虞妩华的轿子停在了东宫殿外。
夜露浸湿了青砖檐下铜铃轻响似有呜咽。
她并未下轿只是静静望着那扇紧闭的朱门门缝窄如刀刃透不出一丝光。
白芷上前欲劝却被她抬手制止。
片刻后虞妩华缓缓倾身红唇贴近门隙声音轻得如同梦呓却又清晰可闻—— “姐姐……你还记得那个雨夜吗?”夜风穿廊吹得东宫檐角铜铃呜咽作响。
虞妩华仍坐在暖轿之中身形未动唯有唇角那一抹弧度在月光下如刃出鞘。
门内死寂片刻后骤然炸裂——瓷器碎地之声刺破寒夜像是心脉崩断的回音。
她知道那句话已如毒针精准扎进李贤妃最深的恐惧:她不必认罪也不必辩解;只要让萧玦怀疑就够了。
清白从来不是由自己证明而是由帝王是否相信来裁定。
而信任一旦裂开一道缝便会溃不成军。
白芷垂首立于轿侧指尖微颤。
她终于忍不住低语:“小姐……那井……真是您梦见的?” 虞妩华缓缓掀开轿帘抬眸望向天边一轮冷月。
银辉洒落她眼底却照不进那幽深如渊的瞳孔。
“不是梦。
”她声音轻得像在自语却又字字淬冰“是三年前我在先帝遗诏边角看到的一行朱批——‘稚子碍政赐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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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痴傻贵妃权倾朝野第97章 她说疯话句句要命来源 http://www.xmzxsj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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